Sunday, June 14, 2015

来不及珍惜的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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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清澈又湛蓝,没有风,阳光仿佛像是刚刚被漂白过似得,雪白又刺眼的光线亮得惊人。也许它是准备让你难以接受,但你真的躲躲闪闪,却对它有些舍不得地喜欢。
每逢这样的好日子我总是喜欢徒步出来随便走走,到处看看。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样珍惜这样美好的日子。只是好想珍惜,却又无能为力。我们都希望自己珍惜的认真一些,仔细一些,结果到最后我们似乎好像都未曾做到,或许你觉得做到了,但是冥冥之中你会觉得无论怎样珍惜都不够满足,不够完美,甚至还有些失望和懊恼。那些优雅好看的日子被我们东拉西扯,变成零星碎片,最后不知道都去了哪里。在我看来,珍惜就像是母亲在你身旁不厌其烦的甚至是无意识的唠叨,一旦你觉得该拿它当回事的时候,其实你已经错过了最好时机。所以珍惜就是之前的无暇审视和之后的追悔莫及。这种穷极一生的最严厉的、最刻薄的、最谨慎的、正打算努力珍惜的提醒,往往成为我们最糟糕的愿望,最麻木的谎言,最狡猾的陷阱,最难以低达的目标。有些日子,不是我们不够珍惜,那些慢吞吞的绝望和善良的恶毒不是我们所能掌握的。
我喜欢眼前那些琐碎又杂乱的真实世界,我觉得现实的盆盆罐罐和花花草草比那些美滋滋的文字更能抚慰人心。有时候我喜欢向脸颊边的空气噘一噘嘴,或者猛然喘一口气,或者耸一耸肩膀,但我并不是为了弄清楚这种行为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诱发自己的心情,或者刻意提醒自己对另一件事情的思考而获得某种启发。周围这些风景对于别人也许无暇审视或者不值一提,或者兴趣索然,而我却把它当成准备迎接友善的礼节性的寒暄和惊讶之情。甚至在极力克制自己无礼的放肆和傲慢的懈怠。道路旁的雪专横地覆盖着苍茫的大地,不像夏天,整个大地与群山总是齐心协力来对付天空那幽灵般蓝色的诱惑,它们竭尽全力吸饱了阳光在滚烫的誓言里散发出蒸腾的热浪,远远望去有一种烟云氤氲的美。而冬天只会用专业的无从商量的角度威胁你,而不是一味的迁就你,好像每一个季节都有一个绝对的无法通融的权威在发号施令。
道路两旁的杨树、柳树或者其它的树,树叶尽数褪去,了无生机的虔诚的有些神经质的树枝暴露在专横野蛮而又无害的天空里,带着一种冷漠与无所求的哀伤。冬天蹂躏着我最脆弱的善感、广袤的怜悯和疲倦的温柔。尽管它并不怎么随和,但有时候还是忍不住有点喜欢。
对于自然的亲近我有一种远为崇尚和细腻的看法。这种经历与或深或浅的印象太多容易支离破碎,太少无法凝固成记忆,只要够用就行,无论是用来回忆还是遗忘,都将是一种对大自然的思想和灵魂最虔诚的纪念。我们纪念大自然,大自然也在纪念我们,或许比我们还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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